“姑娘,我们现在是要去哪?”
小桃看着闲适地走在街上地自家姑娘,摸不准她的心思。
“等人。”
“啊?”
柳芙若笑而不语,走到了西街,街头。街头几个小泼皮对着其中一个人又打又骂。
柳芙若走了过去,高声道:“他欠的银子,我替他还。”
“你是他什么人?”
为首的自然不信,但看着柳芙若穿戴不俗,有些怀疑。
“我是方锦绣的闺中好友。”
原本蹲在地上的男子听到方锦绣这个名字,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,看向了柳芙若。
柳芙若把自己随身携带地荷包扔了过去。
“里面的银子够了吧?”
小混混们本来只想要钱,如今拿到银子了,倒也没有多做纠缠。
地上的男子,鼻青脸肿地走了过来,吓得小桃匆匆把柳芙若护在身后。
“夫人,你真的认识绣儿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柳芙若笑意温软:“我非但认识她,还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回来,到时候,你可以带着你们的孩儿,一家三口团员。”
“真的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明日,你在长安街,苏府门口候着,她就在那里等你。”
柳芙若说完转身就走,出了巷子口一肚子疑问的小桃没忍住问出了口。
“小姐,方锦绣是什么人?”
“你们家姑爷的宠妾。”
秦子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不远处,一袭紫衣,手中把玩着折扇,似乎看了很长时间的戏。
“相、相爷。”
小桃下意识地护着自己小姐。
柳芙若压下了她的胳膊,低声道:“去那边等我吧。”
小桃虽然担心,还是乖巧的道了一句“是。”
秦子钰撑开了折扇,一袭紫衣,看起气度不凡:“苏小娘子,你这三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怎么认出那个人的?”
“梦里,”柳芙若面不改色道,“你也说我瞎,许是老天爷可怜我,这才叫我梦到这些的。”
“不想说也不用扯这种谎,”秦子钰走了过来,轻佻的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,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,“本官不管你做什么,不该说的,要是多说一个字,那就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。”
昨夜她突然提及太子,又主动献身,实在反常。
一个自小循规蹈矩,把清白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,守了三年活寡的女人,突然换了态度,背后的原因,当真是耐人寻味。
“相爷大可放心,我如今是你的人,来日就是相府夫人,等着尊享荣华,自不会做那等蠢事。”
柳芙若低眉顺目道。
“怎么,这么会说话,想要本官今日就替你讨了和离文书?”
秦子钰斜睨她,拿出一封信,不紧不慢道:“我的人传信,他喜添贵子,刚刚满月。看来你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多谢相爷好意,我现在还不能离开苏府。”
“你倒是痴心。”
秦子钰冷嗤一声,收回手。
“相爷是我,会如何做?”
“当然是叫苏家人生不如死了。得罪我的人,都死透了,上京人人都知道我睚眦必报。”
“那便是了,”柳芙若笑道,“我受了这么多委屈,什么都不讨回来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秦子钰挑眉看着她,一双桃花眼多情至极,带着他那惯有的笑容:“柳芙若,你这般,本相倒是觉得有些陌生。”
柳芙若愣神,她除了一张脸,身份、才华都不够看的。
不过,不重要。
“相爷过誉了。”